夏天，在冷脚营地以北的道尔顿公路上。资料来源:Adobe Stock

阿拉斯加的科尔德富特是一个位于北极圈以北60英里的卡车停靠站、咖啡馆、酒吧、汽车旅馆。这是向北行驶的半越野车前往普拉德霍湾(Prudhoe Bay)途中加油的最后一站，也是一个穿着迷彩服、浑身散发着地狱气息的猎人吃着成堆的汉堡、交换故事的地方，而停在外面的皮卡上躺着死去的驼鹿。在寒冷的九月的一个早晨，隆隆的隆隆声逐渐变成了稳定的雷声。

几周前，有人在这条泥泞的车道上立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红色的字母:“仅限直升机停放”。

当四架直升机开始热身时，从汽车旅馆里出来了二十多名戴着橙色头盔、墨镜和厚靴子的男子。他们走到飞机前，把链锯、日包、修剪器和铲子装进悬挂在支柱旁的长篮子里，然后爬上飞机。飞机一架一架地从冻结的地面上升，首先转向阳光照耀的山峰，然后向西向布鲁克斯山脉(Brooks Range)的山麓倾斜。

从8月到10月初，当第一场雪飘落的时候，这些工作人员每天都在营地里进进出出，清理数十个地区的树木和灌木丛，在那里，未来有更多的工作人员可以建造混凝土停机坪，并开始运送修建道路所需的设备。不是普通的道路:一条长达211英里的私人“工业通道”走廊穿过地球上最大、最原始的荒野地区之一。

Coldfoot的运营经理本杰明·乌姆斯特德(Benjamin Umstead)回忆说，当直升机第一次接到通知就赶到时，感觉很像《现代启示录》(Apocalypse Now)中的场景。他说道:“你几乎可以听到Ride of the Valkyries的演奏。

Ambler Access项目将把世界连接到一个被称为Ambler矿区的矿产带。在阿拉斯加这片几乎无人涉足的山区之下，蕴藏着丰富的铜、锌、铅、银和金，可能储量巨大。他们一直呆在这里，因为从矿山到市场没有任何明确的道路。Ambler地处偏远，如此偏远，以至于用“费尔班克斯西北数百英里”这样的词来形容它令人遗憾地不够，但你已经有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清洁能源计划最终可能会污染该地区伊甸园般的广阔空间。去年，美国国会通过了《降低通货膨胀法案》(IRA)，授权投资近4000亿美元用于能源项目和应对气候变化，包括开采脱碳的关键元素。再加上前一年乔•拜登(Joe Biden)总统的基础设施法案(其中包括鼓励国内采购数十种不同矿产)，矿业繁荣似乎近在眼前，即使是在长期被认为遥不可及的地方。

对于阿拉斯加的许多人，以及采矿业的许多人来说，通往Ambler的道路将是实用主义的胜利。矿物就在那里，几乎都在等待被挖掘;该州的经济将得到可喜的提振;如果美国土地上有更多的采矿活动，气候、当地社区甚至国家安全都将受益。

一切都是真的，或者说是真的。但Ambler项目在经济上是否可行、可能对环境造成的影响以及除了少数州官员和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矿业高管之外，谁能真正受益等问题依然存在。尽管放弃依赖其他国家来满足我们的矿产需求是有道理的，但安布勒开采项目的批评者担心，它会引入同样的剥削经济和破坏性做法，这些做法已经使采矿作业在世界其他地方成为一场灾难。

正如Coldfoot的运营经理乌姆斯特德(Umstead)在看着另一架飞机飞向拟建公路的地点时所言:“为什么我们表现得像阿拉斯加在搞秘鲁?”

激增的需求，危险的依赖

气候变暖的冷酷数学是，脱碳将需要肮脏的基础。在我们放弃化石燃料之前，我们需要增加绿色经济必需品的原材料供应，如电动汽车电池、充电站、太阳能电池板和风力涡轮机。这些材料中主要有铜、锂、钴、锌、锡、银和石墨。“关键矿产”是对经济、脱碳和军事应用至关重要的50种资源的总称，很难夸大对这些资源的需求规模。根据世界银行《2020年矿物促进气候行动》报告，到2050年，铜、钴、锌、银和锂的需求可能会增加近500%。

根据国际能源署(iea)的数据，如今一辆电动汽车所需的矿物投入是一辆汽油动力汽车的6倍。一座陆上风电场所需的容量是燃气发电厂的9倍。撇开绿色技术的需求不谈，很少有人能一天不使用上一段中列出的一种矿物质。

除非你读的都是加密新闻，否则你已经看到了有关美国如何在矿产方面“危险地依赖”其他国家的头条新闻(用白宫的一份报告的话来说)，以及如何精炼一些原材料，并单独用它们制造产品。台湾约占全球半导体产量的92%;中国占全球先进电池制造能力的四分之三;钴和钽主要产自刚果;世界上最大的20个铜矿中有11个在智利和秘鲁。这类评估很容易找到，而且它们清楚地表明，更多的采矿将进入美国。

“阿拉斯加的社区完全有权利向矿业公司提出尖锐的问题”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勘探者就知道了安布勒的矿产潜力。现代对其内容的估计并不精确，但根据模型显示，仅在其中一个拟议的矿区，预计可发现120万吨铜、170万吨锌、29.1万吨铅、1700吨银和23吨黄金。根据美国地质调查局(US Geological Survey)的数据，这个被称为“北极”(Arctic)的矿床，就其吨位和受欢迎金属的浓度而言，将是地球上最大的此类地点之一。

1980年，吉米·卡特总统签署了《阿拉斯加国家利益土地保护法案》，试图在阿拉斯加保护和环境保护的隐含价值与经济现实之间做出妥协。该州及其居民不仅严重依赖资源开采，而且有权将其用于商业和生活用途。法律第201(4)条包含了关于Ambler的具体规定:

(b)国会认为有必要通过北极国家保护区大门西部(Kobuk河)单元(从Ambler矿区到阿拉斯加管道运输公路)进行地面运输，部长应根据本款的规定允许这种通行。

在过去的10到15年里，修建一条连接安布勒和道尔顿高速公路的巨型公路的想法开始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主要的制度支持来自阿拉斯加工业发展和出口局(Aidea)，这是一个听起来无聊但实力强大的公共公司，用纳税人的钱补贴私营企业，希望促进经济发展。阿拉斯加大学经济发展中心的一份报告得出的结论是，该道路项目将带来数千个就业机会和数亿美元的年薪。

如今，四家主要的矿权持有者希望在Ambler以及沿途的其他地点开矿。这些公司都是从大型矿业公司剥离出来的规模较小的公司，它们大多总部位于加拿大，主要从事黄金业务。四家公司中最活跃的是Ambler Metals，这是总部位于温哥华的Trilogy Metals和总部位于澳大利亚的South32的合资企业。该公司已经在这条公路上投资了约1500万美元，此前该公司与Aidea达成协议，如果这条公路建成，Ambler Metals LLC将在支付任何过路费之前获得1500万美元的信贷。该公司没有回复记者的置评请求。

2020年4月，就在大流行的范围和潜在经济影响日益明显之际，Aidea利用关于Covid-19救援主题的紧急会议，拨出3500万美元用于道路上的初步实地调查，尽管这项工作尚未得到联邦政府或土地所有者的最终批准。这一举动并没有获得当地利益相关者、环保组织和部落的信任，他们认为Aidea正在利用公共卫生危机来推进其道路建设议程。他们迅速做出了回应，提起了诉讼。Aidea表示，他们致力于负责任的发展，使当地社区受益，一位发言人指出，两个部落委员会最近退出了诉讼。

然后，在2022年初，拜登政府暂停发放跨越联邦土地的项目许可证。(“漫步者通道项目”将穿过北极国家公园和保护区的大门。)然而，此举使奥巴马政府陷入尴尬境地，一方面呼吁在国内采购更多关键矿产，以支持气候变化和战略目标，另一方面又拒绝获得这些矿产的一项重大提议。

作为报复，阿拉斯加州共和党参议员丹·沙利文(Dan Sullivan)宣布，他将阻止提名其他合格的五角大楼官员，直到拜登醒悟过来。沙利文在军事委员会听证会上说:“我厌倦了把我伟大的州作为目标。”

然而，就在沙利文抱怨的时候，“漫步者”的支持者们正在悄悄地推进他们的初步实地调查:春夏两季，直升机降落区、文化资源调查、鱼类栖息地研究、现场调查和样本钻探都在继续进行。去年秋天，民主党众议员玛丽·佩尔托拉(Mary Peltola)表示支持修建这条公路，她是第一位当选众议院议员的阿拉斯加人。佩尔托拉在给《彭博商业周刊》的一份声明中说，事实证明，她的选民能够平衡开采和环境管理。

她说:“这意味着限制任何道路的公共通道，雇佣当地劳动力，并以面向社区的方式赢得和维持信任。”“我们既可以发展我们的州，也可以管理我们的自然资源，以服务这一代和未来几代阿拉斯加人的方式。”

然而，对于像Ambler Access项目这样的冒险项目来说，最大的推动力可能是美国人每天购买新车。IRA包括电动汽车的退税，但也有规定哪些汽车符合条件，这些规定旨在激励汽车制造商更多地在美国进行制造和原材料采购。最终，自私的老消费者可能会把这些材料的需求推高到足以让一条通往某处的高速公路变成一条通往某处的高速公路。

不过，这值得吗?

阿拉斯加州国家公园保护协会高级项目经理亚历克斯·约翰逊说:“就我所知道的这些(道路和采矿项目)的真实影响而言，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项目的收益会超过成本。”“这是一个在全国和全球都具有重要意义的景观和环境。”

安布勒公路将跨越11条主要河流和数千条小溪，可能会破坏鱼类栖息地，扰乱脆弱的苔原湿地。大量的碎石将不得不从沿路的河流和河床中抽取，以支撑桥梁、机械、燃料库和涵洞，更不用说道路本身了。施工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将碎片排放到当地水道中，道路使用也会如此，少量矿石会在211英里长的道路上溢出。几十年来，每天都有160多辆卡车在这条路上行驶，即使是一点点的溢出效应，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造成漫长而可怕的后果。还有北极西部迁徙的驯鹿群。它们通常在夜间活动，这使它们有被杀死的危险，或者更严重的是，迫使它们改变迁徙行为。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退休生物学家迪克·亨塞尔1月份在《安克雷奇每日新闻》上写道:这条公路对环境和社会的影响“怎么夸大都不为过”。

与此同时，坦率地说，阿拉斯加和世界各地的公司清理和管理矿山的记录糟透了。一种常见的做法是提取珍贵货物，然后让当地控股公司破产，让纳税人承担清理工作。同样令行业批评人士担忧的是，关键矿产的旗帜是否为寻求开采黄金的公司提供了掩护，“我们在清洁能源经济中绝对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总部位于阿拉斯加的三文鱼无国界运动(Salmon Beyond Borders)顾问希瑟•哈德卡斯尔(Heather Hardcastle)表示。许多进军Ambler的矿业公司、高管和金融家都是同一个以黄金为中心的兄弟会的一部分，他们试图从阿拉斯加和西部的勘探和勘探中获利。即使特定的采矿项目从未发生，他们也会在转向下一个投机项目之前赚到大量的钱。”

阿拉斯加自然资源部(Department of Natural Resources)的矿产勘探地质学家戴夫·斯祖米加拉(Dave Szumigala)说，阿拉斯加其他地区和西部的采矿计划可能是这样，但安布勒不是这样。“采矿业没有人会把这里称为金矿。这是一个副产金、银的铜铅锌矿床。黄金当然很重要，因为它使矿石具有相当大的价值”——也就是说，一定体积的岩石更有价值，因为可以从其中提取和出售更多的金属——“但黄金不是开采北极矿床或在安布勒矿带寻找其他此类矿床的原因。”

反对这一项目的大多数人来自环保组织和猎人，但在拥有这条公路将经过的土地或居住在拟议路线附近的阿拉斯加原住民中，意见不一。阿拉斯加一些强大的原住民公司，包括该地区的主要土地所有者娜娜地区公司(Nana Regional Corp.)，已经签署了支持这条公路的协议，而许多人仍然持批评态度。

生计社区的主要冲突在于，尽管通往Ambler的道路可以提供急需的就业机会，但开发本身可能会损害维持生计的资源。“阿拉斯加的社区完全有权利向矿业公司提出尖锐的问题，”负责采矿保证倡议的执行董事Aimee Boulanger说，该倡议是一个代表公司对矿区进行认证的贸易组织。矿山和通往它们的道路提供了一代人的就业机会，如果是这样的话，而它们的足迹将持续到下一个冰河时代。

文森特·西蒙(Vincent Simon)是阿拉卡凯特(Allakaket)村的一名部落成员，他代表了许多阿拉斯加人，尤其是阿拉斯加原住民，对这条公路以及它可能带来的采矿项目浪潮的矛盾情绪。西蒙在勘测道路的分包商那里工作。尽管进行了多年的环境影响分析，但他仍然担心限制措施不够，或者执行不力。“这家矿业公司甚至不是美国的一部分，”他指的是Ambler Metals。“我们不知道。他们可能只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他补充说，“它最终会建成的。但他们必须首先照顾我们和这个国家。”

他们还得算出成本。负责分析Aidea提案的美国土地管理局(Bureau of Land Management)发言人表示，如果对Ambler进行可行性研究，以确定“开采这些矿物可以盈利”，该局还没有看到。首先，即使新建了这条动脉，拟议中的煤矿仍然非常偏远。满载矿石的卡车向东行驶200英里，与道尔顿高速公路相连，这仍然只是他们旅程的起点。然后到安克雷奇港还要再走300英里;接下来，矿石将不得不通过船运到其他地方进行加工。将其与在蒙大拿州、内布拉斯加州或魁北克开采矿石的运输成本进行比较。

关键的脱节

据Aidea估计，这条公路的总成本为14亿美元，但该公司表示，这些投资将从矿业公司支付的过路费中收回一部分。然而，蒙大拿电力咨询公司受国家公园保护协会委托的一份报告发现，这条公路无法收回成本。即使假设所有拟议的矿山都被开发，他们认为目前的矿石都被开采出来，所有预期的通行费都是在矿山的预计生命周期内收取的，支付给Aidea的费用也将接近7亿美元，或公路预期成本的一半。看似简单的解决办法可能是向使用这条道路的公司收取更多费用，但没有人这么说。

该报告的作者总结道:“矿业公司和Aidea在各自的选民中所透露的利润和成本之间存在严重的脱节。”正如牛津大学经济学家和管理学教授本特·弗莱布jerg所说:“大型项目的铁律”是它们“超出预算、超出时间、一次又一次”。

时间是这一切的另一个关键变量。当道路建好、矿山挖好、矿石开始进入市场时，技术可能已经发展到某种程度，某些矿物可能不再那么重要了。

以钴为例。特斯拉公司已经宣布将逐步停止在其汽车电池中使用该元素。这种转变可能会颠覆对需求的预测。与此同时，几乎每周都有关于电池化学突破或其他绿色技术创新的新闻报道。去年秋天，美国能源部(Department of Energy)宣布投资1.56亿美元，用于从采矿废料和煤灰等来源中提取和提炼关键矿物(和稀土元素)的新技术。Ambler出产的矿石能否在未来十年上市还很难说。如果他们修了这条14亿美元的公路，但20年后人类对矿物的需求完全不同了呢?

不过，与此同时，促进脱碳的矿物质必须来自某个地方。“我们会因为方便就继续外包我们的环境和社会监管吗?Aidea前执行董事艾伦•韦茨纳(Alan Weitzner)表示。阿拉斯加自然资源部的地质学家Szumigala说:“如果我们想要国内供应链，那么我们必须在阿拉斯加发展。”

阿拉斯加州的议员们正在大力宣传这一近乎正义的新定位，为该州的采矿业定位。在阿拉斯加州，如果没有资源开采，基本上就没有经济。在去年夏天的一次关于关键矿产的会议上，州长迈克·邓利维(Mike Dunleavy)说，“如果你关心环境，我们需要在阿拉斯加生产资源。如果你关心社会公正，我们需要在阿拉斯加生产资源。如果你关心的是人民富裕，而不是独裁者，我们就需要在阿拉斯加生产资源。”

然后是中国的角度。在华盛顿，依赖外国(有时是敌对的)供应商已经成为一个合理的紧迫问题，其影响可能会一直波及Ambler。2021年2月，拜登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对关键矿产供应链进行审查。《基础设施投资和就业法案》中概述的国内生产支出才刚刚开始，去年总统援引了《1950年国防生产法案》，这给政府提供了更多的工具来促进国内采购和改进。拜登在最近的国情咨文讲话中说:“我们将确保美国的供应链从美国开始。”

支持采矿的力量，如苏利文和阿拉斯加州的另一位参议员丽莎·穆尔科斯基，一直认为中国是批准安博勒公路和类似项目的原因，而反对这条公路的人只是半心半意地承认了中国因素，在回到砾石和驯鹿的话题之前，他们迅速做出了让步。

但供应链问题也是一个变相的环境问题。可以这样想:如果中国突然停止向美国及其盟友供应某些关键矿产，一场争夺国内采矿和加工业务的竞赛将很快随之而来。无论人们对如今的采矿活动在污染控制、社区效益或对野生动物的影响方面有什么看法，想象一下，如果联邦政府突然将国内开采视为真正的紧急情况，审批程序将会是什么样子?有理由认为，如果Ambler现在就谨慎地开放，而不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匆忙开放，阿拉斯加的人民和环境将会更好。

此外，尽管淘金热是绿色的，但从这些矿山中提取的大部分或至少一部分将有助于我们的脱碳。相反，如果不能从某个地方获得这些矿物，就意味着已经过于缓慢的摆脱化石燃料的转变将会放缓。记住:紧急情况就在我们身上。那么，对驯鹿来说，什么更糟糕呢?是要穿越马路，还是要忍受永久冻土融化和气温上升的无数后果?

“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时刻，”负责任采矿保证倡议的布朗热说。“爱尔兰共和军增加了这种紧张局势，因为一方面，这意味着我们更需要这些东西。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审批速度更快，环境保护和原住民同意的程度更低?”布朗热说，事情不一定非得这样发生。她的建议是:“不要提出这种粗劣的建议，这样你就不会在诉讼中度过十年。”换句话说:我们有机会让挖矿变得不那么可怕。让我们好好利用它。

在访问Coldfoot期间，我和乌姆斯特德和一个朋友开车沿着道尔顿高速公路向南行驶了大约15英里，到达查普曼湖，在那里我们停下车，沿着湖悠闲地走了7英里，来到科尤库克河(Koyukuk River)中间的岔口岸边。天空晴朗而寒冷，周围的沼泽上覆盖着一层褐色的草，一周内就会被雪覆盖。

但后来我想到了我的孩子们，他们对气候变化的担忧并不复杂，而且完全有道理，他们最近还请求用电动汽车取代家里的本田CR-V。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我们的文明，它有一种明显的两种世界最糟糕的感觉。地球已经在变暖。如果我们有机会减轻这场灾难，就必须进行更多的资源开采。这并不意味着每一个地雷都应该得到绿灯，甚至大多数地雷都应该发生。这确实意味着，在即将被掠夺的壮丽自然中，即使是气候的胜利也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作者:大卫·沃尔曼)

来源：www.mining.com/web/this-road-could-save-the-planet-and-carve-up-alaskan-wilder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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